【毕丁】Burning
*个体哨向AU
*乱敲而已,只是想写这个梗
*一个没办法感知和表达自己情感的毕雯珺
*想要评论,但是lofter子博回复会暴露大号sad所以没办法回复你们,感谢你们比心
“我从我的金毛里拽出了一只兔子。”
1
2016年快要过去了。北方的风有一些大,我试着打火又再次被吹灭。将烟收进了纸盒里,蹲下身坐在马路边上。
路灯拉长了影子,背后的灯火也有些稀疏。
我来到这里其实也没有多久,却又感觉过去了太久,久到我想要放弃了。
日复一日的训练,偶然出现的小插曲——难道我是真的喜欢这样的日子或是期许着成为一个明星?
我一无所知。
也许大家还在里面吃着夜宵。我却追着一只金毛跑了出来。他们也不会知道为什么,甚至于他们也不会看到这只柔软的动物。
2
十六岁那年我分化成了哨兵。
在很多年前,哨兵是最出色的战士。对战斗的渴望,对胜利的追逐,强大的五感造就了传奇。
每一个哨兵都离不开自己的向导,而向导和哨兵同样只是少数人。
这个世界上大部份人都只是普通人,所以推动了世界,改变的世界的终究还是普通人。
当一个普通人挺好的,我从来没有向往过什么。
不曾挑战生活,不曾反抗命运。比起成为斗士,我更愿意成为容忍泥沙的蚌,捱过生命中的坎坷就算是得道。
一直过着得过且过的生活,和哨兵没有任何的共同点。
也许我极少数的胜负欲与上进心都体现在悠悠球上。
我喜欢的天生和别人不一样。
比起去做出什么成就来,也许呆在一个角落里玩着自己的悠悠球更适合我。
“毕雯珺,你怎么一天都在玩?”
努力做成被别人当成玩笑的一件事——反而因为不被认可,才更为上进。
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向世人证明我的成功时,我倒是被命运证明了。
我成为了一名哨兵。
那天起全世界的大门都向我打开了:风吹过时空气扭曲的形态,行人路过时血管里血液流动的声音,草地尽头野花被掩盖的香味……
可我没有向导
我将手伸进了蜷着的金毛里想要取暖,却从里面拽出来了只兔子。
圆滚滚的,胖乎乎的白兔子。
哨兵和向导都异常稀少,这只来路不明的兔子只有可能属于一个人——今天刚刚来到这里的向导,丁泽仁。
我对他没有太深的印象,连他的相貌也没有记下,但是我的大脑里又全是他靠近我时,为我内心带来的平静。而这份平静如今正化作巨浪翻搅着我的大脑,连夜风也无法冷却它的热度。
直到此时此刻我才发现,自从他走进了我的领地,我再也听不到这个嘈杂的世界了。
3
丁泽仁对我提出想要做我的不绑定的固定向导时,我没有任何惊讶。
彼时我对他已经有了不浅的了解。又或者他实在是太好去猜测。
乐于助人的精神不能容忍他在有所余力的情况下放任我的崩溃。
他是个出色的向导,早在第一次见面时,他就悄悄地绕过了我的精神屏障,窥探到我破败的堡垒。
他一定对成为某人的向导这件事很有经验。
大概也不会在意多我一个。
被向导疏导的感觉过于好了。
我能感觉到他在我的世界里到处走动,而每个被野火烧尽的地方又再次开出芬芳。
兔子在花丛里安静地趴伏着,被跑来的金毛按在地上用爪子翻滚。
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创造一个世界。
传奇之所以为传奇。
“你的内心还真是坦荡。”他眺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。
“我规规矩矩地活了二十好几岁,也没什么好瞒的吧。”我坐在了他的旁边。
“连一点绮丽的幻想都没有吗?”他揶揄地笑着,用手肘捅了下我的胸膛。
“你还未成年吧兄弟?”
“聊几句又不犯法。”
我被他逗乐了:“我情感缺失。”
他似乎被吓住了,有些吃惊的瞪着眼睛。
说实话他的眼睛算是十分的好看。像是上帝打翻了巧克力碎,掉进了他的眼睛。
巧克力里一定混了跳跳糖,才让他的每一眼都跃动着万千的情绪。
尔后有一万次我想亲吻他的眼睛,也有一万次我选择了放弃。
“哦,”他说,干瘪的声音里夹杂着失望和不甘,“哦。”
精神链接不仅脆弱易断,还会有很多的副作用。
比如对哨兵能力的影响。
我的“与世无争”让我天生就不具备过高的能力,但丁泽仁不同。
他是一个优秀的向导,强大的意念大大地提高了他的能力。
每一次和他的链接,我的能力就加强几分,而每一次能力的加强,就会带来更多的过载的危机。
现在我相信丁泽仁不是个经验丰富的向导了,因为他对我的变化一无所知。
他像个能工巧匠在我的精神世界里缝缝补补,而漏洞却越来越大。
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说到底我也很期待。
丁泽仁每次看向我的目光坚定而固执。
他知道了吗?
4
过载是必然的结果。
我在练习室里倒下的时候,依然感到浑身燥热。
也许有人接住了我。
我很庆幸丁泽仁在现场,我能听见他阻止了范丞丞把我送去医院。
我将自己全部重量压在丁泽仁身上。
范丞丞和朱正廷想要来帮忙,被我一把推开。
我应该说了句什么,用我被火烧得沙哑的声音。
“哨兵有很强的领地意识,正廷哥你们离开一下好吗?”
我能听见所有人的闲言碎语小声嘟囔,但我的大脑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信息。身上的T恤对我而言成了负担,在身上摩擦着,泛起阵阵瘙痒。
听着一阵阵脚步声快速离开,我立马蹦了起来,将丁泽仁压在了冰冷的地板上。
5
一切就是这样发生的。
我们不得不保持一种规律甚至可以说是频繁的肉体关系,以保证我们彼此的安全。
而越来越紧密的链接,让我一次又一次地将目光定格在丁泽仁的身上。
他高挺的鼻梁,他轻咬着的下唇,他藏不住感情的双眼,和甜蜜的巧克力酱似的。
他鼓起腮帮子吹动自己厚重的刘海,他衬衫下瘦弱的胸膛,他挺直的背脊。
他身上的每一段棱角分明的线条,每一条干练的直线,每一条柔和的曲线。
偶尔我坐在路灯下抽烟时,看着模糊的影子,也会想起他。
所有柔和的光与影,都如同丁泽仁一般,懒洋洋地洒了进来。径直地穿透了许许多多。
每个入睡的夜里,我都会看见我精神里的那片草原上,是一片绚烂的星空。
大概是在第几千次向丁泽仁投去目光时,他转过了头,对我眨了一下眼。
6
他的双眼可以出卖他所有的心绪。
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:他一定喜欢我。
7
我很喜欢待在丁泽仁的身边。
甚至可以说我很享受这一切,无论是他漂亮的眼睛里那些说不出的情感,还是他在我身下时柔软地身躯。
每一次他用自己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我时,都充满着期许。
我知道我应该回应他。
可我选择了让那些期许一点点地消散了。
8
后来我们去参加了一个节目。
一如往常的,我没有对自己抱有多大期望,尽力而为就是我能做到的全部。
我不知道丁泽仁对自己的期许是什么,但我觉得他有无限的勇气和精力,又一直都在“尽力而为”。这让他像是一颗蓄满了力的星球,随时可以爆发出撼动宇宙一隅的力量。
也许我应该在爆炸之前抓住他。可当我伸出我的手,却又开始迟疑。
为什么我一直畏畏缩缩地不敢回应丁泽仁呢?
我自己也想不明白。
其实我一直以为我们会这样,靠着稳定的链接,和一点点脆弱的情感,蹒跚地走到终结。
我在丁泽仁的耳后亲吻着,用着我能表达出的所有温柔。
他被弄得耐不住痒,想要躲却又被我叼住了脖颈上的肉。
“你在和李希侃炒cp啊?”他突然问我。
“对啊。”
我能听见他叹了一口气,然后环住了我的脖子,一点一点地舔着我的耳廓,没有说话。
我们都一样地赤裸,浑身充斥着缱绻后的慵懒,胸膛相贴,还能听见他渐渐变缓的心跳声。
也许我应该说些什么好听的,不是吗?
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干枯的肯定,我明明知道的。
“只是炒cp而已,我们俩才是真cp。”——我应该这样说的。
可是我没有。
“毕雯珺,其实在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,我还挺喜欢你的。”
然后他闭上了眼。
在此后我无数次忆及今天,都会不由自主地想,如果我当时说出了任何一个近似“喜欢”的字眼,都能让他好受一点。
9
时间和我是不是都对丁泽仁太过残忍了一点?
他的期许像是突然间破碎了一样,但我明明白白地知道,是我一点一点地消磨完了它。
过程说不上短暂,至少长得我本来可以中途补救回来。
可是我没有。
无数次的“可是我没有”,在此时还并没有让我感到后悔。
直到我再一次看见丁泽仁出现在舞台上。
他就在那里发着光。
炽热得泛白。仿佛过往那些潮湿的吻,那些难辨真假的情绪,那些灼热的痛感,那些平和的温柔都不是他曾带给我的一样。
回到后台时,丁泽仁有些担心地看着我。
“你要烧起来了。”
他一定看到了吧?那场燎原的大火。
无论我曾让他多失望,他都不曾放弃我。即使他已对我不抱期许。
毕竟丁泽仁是一个善良的小孩子,明明知道流星不会出现,仍然会在难过时抬头仰望星空。
我将手放在自己的胸膛。
灼热而空虚得发疼,早已燃烧殆尽。
0
我的感情一直处于缺失的状态。
当我发现自己学会爱时,我已经爱过了。
丁泽仁会感到奇怪吗?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不断想要修复这个男人的精神世界,却无法阻止这场大火。
这场火在我的精神世界里烧了整整三年。
当它停下来时,这里什么都不剩了。
我想我再也不需要向导了。
+1
我只需要一个丁泽仁。
有一个人喜欢了我很久,但我一直没回应,他就失望地放弃了。现在我知道自己的感情了,想要追回他,请问怎么办啊?在线等,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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